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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文公—重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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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文公(公元前671年或公元前697年 -公元前628年),姬姓,名重耳,是中国春秋时期晋国的第二十二任君主,公元前636年-公元前628年在位,晋献公之子,母亲为狐姬。晋文公文治武功卓著,是春秋五霸中第二位霸主,与齐桓公并称“齐桓晋文”。 

晋文公初为公子,谦虚而好学,善于结交有才能的人。骊姬之乱时被迫流亡在外十九年,公元前636年春在秦穆公的支持下回晋杀晋怀公而立。晋文公在位期间任用狐偃、先轸、赵衰、贾佗、魏犨等人实行通商宽农、明贤良、赏功劳等政策,作三军六卿,使晋国国力大增。对外联合秦国和齐国伐曹攻卫、救宋服郑,平定周室子带之乱,受到周天子赏赐。公元前632年于城濮大败楚军,并召集齐、宋等国于践土会盟,成为春秋五霸中第二位霸主,开创了晋国长达百年的霸业。

 

公元前697年在曲沃宫中,一个婴儿呱呱坠地,无论是当时的晋国头号权臣曲沃伯,还是公子诡诸以及大戎,都未曾想过其有何特殊之处,只发觉了孩子长相有些特别,重瞳子且骈肋。生理上晋文公有些畸形,肋骨紧密相连如一整体;重瞳子则令人新颖,孩子的祖父、父母或许听说过上古的舜帝就是重瞳子。他们给武公的长孙起名“重耳”。

曲沃代翼后,晋武公功成名就,不久去世。公子诡诸继承父位,是为晋献公,时年前675年。此时的公子重耳已经长成翩翩少年。爷爷新丧,父亲晋献公才把他与齐姜之子申生从贾国接回来。申生,乃仁德君子,再加之他是齐桓公外孙,不久就被立为太子。

重耳虽贤,因为自己的外公(狐突)不如申生的外公大款。有个强大的外公做后盾,申生获得的政治待遇也就更高。申生为献公太子,威望甚于重耳,也更具长者之风,最得国人的爱戴。士蒍、先丹木、里克等人都更亲于申生,连狐突也认为申生比重耳更为优秀,更适合接班献公。

里克、士蒍等人的支持,无疑加重了申生争夺君位的政治砝码。在申生的阴影之下。年轻且胸怀大志的重耳身边也集聚了一批智囊,虽实权不大,且干劲十足。其中五人以狐偃、赵衰、先轸、贾佗、魏犨最为优秀,被称作“五贤”

 

       公元前672年,晋献公讨伐骊戎,骊戎首领献其二女(长曰骊姬、次曰少姬)于献公,以此求和。献公欣然笑纳,率领大军载美人而归。

献公自回国后,宠爱二女,骊姬尤甚,一意孤行立骊姬为夫人,少姬为次妃。骊姬奸猾诡诈、献媚取怜,得献公之专宠。公元前665年,姐妹俩皆有喜,骊姬子名奚齐;少姬生子名卓子。子以母贵,二少子皆得献公喜爱。献公隐隐有废申生而立奚齐之意。

        骊姬为其子夺嫡,勾结大夫梁五、东关五,欲分化申生、重耳、夷吾三公子。梁五、东关五进言献公:“曲沃,晋之宗庙所在,当派申生镇守。蒲城与屈为边防要塞,当以重耳、夷吾戍其地。”在分封制的时代里,公族在外,其意即为分封。分封则另立宗庙,为旁支,就基本丧失了对大宗的继承权。骊姬之意自然是让献公分封三子,献公是何等英明?岂会不知分封三子之意?然而献公一口答应……

       重耳与申生、夷吾道别,来到蒲城。重耳兄弟遭到后妈的嫉恨,骊姬还未将重耳视作第一目标,因为储君是申生。即便是将要分封的申生,骊姬仍不肯放过,她认为,申生的存在就注定是奚齐登上晋侯宝座的绊脚石。

       公元前661年,献公始作二军,自将上军,命申生将下军,其意更为明显:春秋非卿不将兵,献公命申生帅下军,欲立申生为卿,废立之心昭然若揭。此次出师战果辉煌,连灭耿、霍、魏三国。而狐突、士蒍、里克、先丹木、邳郑父等重臣皆对申生更有依附感。第二年,申生又单独率军攻破皋落氏,如此优秀公子,国人交口称赞的同时,也表达了对其受冷落的怜悯,更对骊姬一党怨声载道。更令骊姬害怕的是申生像极了曾经的曲沃桓叔。

       公元前656年,骊姬借口申生之母托梦,却在申生供奉于献公的胙肉中下毒。献公认定申生有弑父之心,申生逃亡曲沃。

献公招三公子问罪,申生有口难辩,畏罪自缢。重耳、夷吾听闻申生惨遭奸人迫害,前往绛都询问。骊姬献谗:重耳、夷吾亦与申生同谋。

重耳、夷吾听说后妈又将要陷害他们,便不辞而别,悄悄返回封地。献公见儿子们不辞而别,更确定其心中有鬼。

      晋献公的大军兵分两路,分别围住蒲城与屈邑。夷吾敢于与父亲的军队较量,寡不敌众。重耳则更干脆,不抵抗,声称:“儿子不能跟老子打!”

      不久,蒲城陷落,晋军中有一人叫波提的追杀重耳,重耳越墙逃脱。重耳只能投奔其母国——翟。不久,在翟国与狐偃、赵衰等人会合。

       重耳的母亲本就是翟人,这里是狐偃的故乡。对此,狐偃为重耳做了精心的安排,献公也没有去赶尽杀绝,重耳终于可以暂时歇口气,在翟国安居。在翟国一呆竟然就是12年,好在翟君对重耳还不错。生活在平淡中度过,但也有一件事值得一提:翟国攻打戎族,俘虏了两个貌美的少女,便献给重耳。重耳笑纳,与谋士赵衰分老婆,君臣俩连襟。季隗为重耳生了两个儿子——伯鯈、叔刘,都是历史的过客,而叔隗为赵衰也生了个宝贝儿子,他就是未来半个世纪威震天下的赵宣子。

在翟国重组了家庭,生活过得不亦乐乎,重耳渐渐习惯了,乐不思晋。

       公元前651年,年迈的晋献公将崩,欲将晋侯之位传于公子奚齐,且尊骊姬为国母,然献公尸骨未寒,里克、邳郑父等人果聚众作乱,杀死奚齐、卓子(献公与骊姬妹之子),逼死荀息。

       里克弑二君,想拥立献公诸子嗣君位。献公子为数不少,可死的死,逃的逃,有贤名者只剩重耳与夷吾。里克借口杀二君是为迎贤主。公子党皆附里克。

       里克派遣狐毛至翟国,面见重耳。狐毛者,狐偃之兄。狐毛向重耳谈及国内政变。重耳唏嘘不已,狐毛向重耳转达里克之意,重耳犹豫不决,转身问计于狐偃、赵衰。众人合计的结果:危险,保命第一!这些年,重耳目睹父亲过于残忍的手段,甚至怀疑里克为他设下的也是个圈套。狐毛回报里克。在里克心中,重耳是除申生外的第二人选,但早已被这些年的血雨腥风吓得畏首畏尾。里克的善意没有得到重耳的理解,转而又去招身在梁国的夷吾。

       秦穆公紧盯晋国内政,试图插手,派人联络重耳、夷吾,希望帮助重耳为君,重耳谢绝穆公的好意:“父亲在世时,我就不讨父亲喜欢,为父亲怪罪。如今父亲去世,我又不能为父亲守丧。为人子者,大不孝顺!哪里还敢贪恋君位?”夷吾在获得了里克的聘书后,也召见了秦国使臣。夷吾喜出望外,便以割让河东五城为条件,获得了穆公的援手。

       事实上,夷吾的谋士——冀芮与吕省早就将国内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便积极怂恿夷吾回国登基。就这样,公子夷吾在内有里克为主,外有秦嬴为援的条件下,击败了重耳,顺利的回国即位,史称晋惠公。

       惠公即位后,积极打压昔日作乱的公子党,不久就杀死权臣里克、邳郑父,并将国政委任于冀芮、吕省等人,重用亲信,大兴党狱,坐罪者甚众,加剧了晋国高层的矛盾。

       惠公恐国人附重耳,欲先杀之而后快,便派遣刺客去刺杀重耳。早有细作打听到惠公之谋,便赶往翟国向重耳报告,他弟弟要对他下手了。

重耳与谋臣商议,狐偃说:“我们在这已经呆了12年,盘缠也积蓄够了。现在应该去其他诸侯国谋取支持。”重耳依其言,便与家小作告别。

就在一切准备就绪时,刺客已来,重耳吓得拔腿就跑,冲到城门口,见到准备好的马车,一跃而上。狐偃、赵衰、贾佗、魏犨等随即跟上,而先轸、狐毛等人则抱憾未能随行。
       匆忙之间,重耳一行就上路了,盘缠都没带。自翟国往东,一路颠簸,终于来到卫国境内,没想到一生英明的卫文公一时糊涂,对重耳没有兴趣。

       重耳没有得到卫国的一丝援助,又再度起锚。然而,钱财、食物都没有得到补给。在卫国五鹿,重耳终于忍不住了,放下架子竟向一个农夫乞讨。一个普通农民又有多少粮食去施舍给重耳等十几人呢?农夫从地上拾起土块,调侃重耳:“拿去,吃吧!”饥饿难耐且近乎绝望的重耳气愤的举起鞭子要抽打农夫。狐偃赶忙阻止了重耳:“这是上天要赐给我们土地啊!说明我们复国在望。”并且煞有介事地向农夫磕了个头,接过土块,装在车上走了。

        这种精神胜利法勉强刺激着重耳,重耳的进取之心正在干涸。为了让重耳活命,从人介子推到山沟里,把腿上的肉割了一块,与采摘来的野菜同煮成汤给重耳。当重耳吃后知道是介子推腿上的肉时,重耳大受感动。
       重耳一行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齐国。时桓公在位,齐为霸主,齐桓公素有爱贤之名,管仲新丧,霸业初显颓势。齐桓公盼着招纳贤人来辅佐自己,延续霸业。重耳之贤,天下共知,桓公听闻重耳到来,出郭相迎。

       桓公待重耳一行甚厚,使其得到了很好的补给,可心里也有一些猜忌。在与重耳的交往中,意识到重耳——一个落魄公子——举止之中,气魄宏伟;谈吐之间,志在天下。而重耳身边的随从,皆世之豪杰,将相之才。桓公句句称好,却也默默惊讶,为自己的后人捏把汗。

桓公以其宗女嫁于重耳,盼能捆住重耳,即便重耳最终复国,也可得晋之欢,以为助力。齐女贤,美丽娇艳,果然将重耳迷得团团转,在齐桓公的糖衣炮弹之下,重耳尽享驸马之贵,整日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这些年饱受苦难的重耳,只知自己为公婿重耳,便忘记自己本为晋重耳。

       公元前643年,齐桓公病逝,齐国衰落,以齐之力复国已不实际。重耳享受着优厚的待遇,不愿再去品尝流浪奔波。狐偃、赵衰等人多次提醒重耳,重耳不从。

狐偃、赵衰等人密谋,恰有一侍女窃听,报与宗女。宗女杀死侍女,与狐、赵合计,将重耳灌醉。然后拖上马车,快马出城,离开临淄。

等重耳一觉醒来,为时已晚。重耳气得操戈要砍狐偃:“如果不能复国,我吃你的肉!”狐偃边逃边半开玩笑:“如果复国失败,我死在荒野,也是被狼吃。若你能复国,晋国的肉都是你的,我的肉不好吃!”

       重耳住手了,只能硬着头皮上路。
       离开齐国温柔乡,下一站——曹国。曹共公完全不听大夫僖负羁之言,拒绝接纳重耳。曹共公早听说重耳身理缺陷,竟然在重耳沐浴之时,在窗帘外偷窥,看看重耳的骈肋到底长得啥样。

       真是恶心,重耳知道后,痛恨曹共公,暗自要报复曹国。

       离开了曹国,又步入宋国境内。宋襄公以仁义治国,自然不会对重耳熟视无睹。襄公以与齐桓公相若的规格,招待重耳,只差没有嫁老婆。此时,宋楚争霸已经到了关键时期,宋襄公依然奉重耳为上宾,重耳对襄公之恩牢记于心。

       宋国只是重耳的驿站,重耳小住了一段时间,修整后便再度启程。重耳一行来到郑国关前,派人通报郑文公。叔詹说:“重耳,是晋国的贤公子,与君侯同宗,宜当结交!”郑文公是个连父子亲情都不认得的主,哪会买这个帐?文公拒绝:“每年从我们这里路过的诸侯、公子那么多,如果每个都去招待,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于是乎,郑文公催促着重耳一行赶紧赶路,不要在郑国闲呆。
       重耳离开郑国,又踏上了漫长的旅程,继续往南,进入楚国境内。

楚正值强盛,在楚成王的领导下,打败了一心图霸的宋襄公。成王早闻公子重耳是当时贤人,便远迎重耳,安置重耳居住在郢都,并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与重耳共论天下,命自己的臣子与重耳的手下人时常切磋。

       有一日,楚成王在酒宴中问重耳:“今日,我待你如何?”重耳答曰:“甚厚!”楚成王又问:“他日若你返国,将作何报答?”重耳思忖一会,答道:“若返国,皆君之福。倘晋、楚对战于中原,我必然退避三舍,以报今日之恩!”

       成王默然,令尹子玉大喝道:“寡君奉汝为上宾,汝安敢出此妄言?”楚成王命成得臣退下,子玉不甘心,强谏成王:“重耳,世之贤主;随从,皆有将相之才。倘使其归国,如鱼得水,他日必成楚之大患。今日,其羽翼未丰,宜当处之!”成王不从,命子玉退下。成得臣愤愤告退。
       公元前637年,晋惠公病重,不能理政,命亲信往秦,告知正在秦国为人质的公子圉。公子圉闻惠公病重,怕父亲死后,君位被夺,便不带妻室,偷偷溜回晋国。惠公果然一病不起,不久薨逝。公子圉顺利继承父位,是为晋怀公。怀公之才,不及其父,更恐重耳回归,乃问计于冀芮、吕省等人。

       郤芮说:“重耳若能得国,必赖于狐偃、赵衰之辈。今狐偃、赵衰之族皆在国内,可迫使其弃重耳。”怀公依其言,迫使狐氏、赵氏、毕氏族人招狐偃、赵衰、魏犨等人回国,其族不从。怀公恼羞成怒,竟逼死狐突等,又再度大兴党狱。朝野上下怨声载道,大家不禁在思念:若重耳为君岂会如此?

残暴统治遭到了国人的一致反对。昔秦穆公待怀公为上宾,怀公的不辞而别也惹怒了穆公。穆公便考虑再度插手晋国朝政,以图进取中原。而重耳则成为秦穆公的首选。

       打听到重耳已经入住楚国,便派使臣公孙枝赶往,面见楚成王,要求见重耳。重耳听说秦伯要帮助他返国,喜出望外。随即便辞了成王,匆匆离开楚国,往秦国而去。一路上,重耳充满期盼……
       来到秦国,面见秦穆公,穆公表示愿意辅佐重耳回归晋国,夺取君位。但旧事重提,要重耳即位后将昔日的河东五城,割让给秦国作为酬劳。重耳稍稍考虑后,便欣然应允。穆公非常满意,便要将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文嬴(即嫁于晋怀公之怀嬴。文,重耳之谥,意为重耳正室;嬴,姓也。先秦女子用姓,故史称文嬴)嫁于重耳,重耳有些尴尬,毕竟是自己的侄媳妇。

        好在博学多才的胥臣引经据典,才让重耳勉强接受。另外,穆公有将其宗室五个女子作为陪衬一起嫁给重耳。重耳也不“挑食”,全额收编。穆公看着重耳如此明事理,更愿意支持重耳。

        公元前636年开春,秦穆公委派公孙枝,率领秦军三千,护送重耳渡过黄河。到此为止,重耳已经阔别祖国长达19年之久,心中感慨万千。

重耳回国后,立刻联络早已埋伏于国内的亲信力量前来接应,栾氏、郤氏、狐氏、胥氏、先氏等强族皆积极响应重耳的号召,受降吕省、郤芮,所附者甚重。在众人的簇拥下,重耳大军开到曲沃,朝于武宫,被众人拥立为君,是为晋文公。

       怀公逃亡高粱,不久在四面楚歌中被杀。不久,惠公亲信吕省、冀芮发动政变,被人检举。文公又处死了两个在惠公朝极其得势的权臣。
       为巩固统治,找来了舅舅狐偃与姐夫赵衰,商量改革朝政。狐偃与赵衰制定国策,建立制度,并将备案交由文公。文公以狐偃,全权改革,并由赵衰辅之。《国语》记载了文公即位后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安排百官,赋职任功,弃责薄敛,施舍分寡。救乏振滞,匡困资无。轻关易道,通商宽农。懋穑劝分,省用足财、利器明德,以厚民性。举善援能,官方定物,正名育类。昭旧族,爱亲戚,明贤良,尊贵宠,赏功劳,事耇老,礼宾旅,友故旧。胥、籍、狐、箕、栾、郤、柏、先、羊舌、董、韩,实掌近官。诸姬之良,掌其中官。异姓之能,掌其远官。公食贡。大夫食邑,士食田,庶人食力,工商食官,皂隶食职,官宰食加。政平民阜,财用不匮。”

        文公即位,勤于修政,励精图治,“轻关易道,通商宽农,懋穑劝分,省用足才”。在生产上,号召改进工具,施惠百姓,奖励垦殖;在贸易方面,降低税收,积极争取邻商入晋,互通有无,经济获得了繁荣的发展。同时,“赋职任功”,“举善援能”,对“从亡者及功臣”封邑尊爵,拨乱反正,大量起用受惠公、怀公时代受到迫害的旧族,,提拔才能佼异的新贵,笼络了新旧贵族,使统治集团和谐相处。晋国更致力于精兵强民,惠公朝之善者,取之;恶者,去之。晋文公认为晋惠公时代招募州兵及开垦私田有利于国家的发展,就将其保留。这些都成为晋国在文公回国后仅仅两三年就能实现质的飞跃的根本原因。

        有一日,文公问狐偃:“减刑罚,松关禁,能使民善战吗?”回答:“不能!”文公又问:“赦囚犯,足民食,就可以了吧?”狐偃回答:“不足,只有‘信赏严罚’、‘不避亲贵’才利于兵精民强。”文公号召晋国广大干部前往田间劳作,日中为期,文公的亲信侍卫长颠颉姗姗来迟。文公挥泪斩颠颉之脊以明法。文公与颠颉至交,颠颉受法震动朝野,政纪、军令更加严明。
       经过了狐偃对朝政大刀阔斧的改革,晋国已越入强国之列,然而文公之志不仅如此,他要称霸中原。昔齐桓称霸,尊王攘夷。虽天子已不复昔日之威,但毕竟是天下的共主。然而历史往往就是这样耐人琢磨。就在文公为尊天子绞尽脑汁之时,机遇来临了。

       公元前636年,周襄王胞弟王子带盗嫂事发,与襄王发生火并,王子带联合狄人军队攻周,大败周军。周襄王逃居于郑国的汜,并告难诸侯。与晋文公同样有着图霸之心的秦穆公收到了周王的告急文书,便调兵遣将,屯兵于黄河岸边。晋文公关起门来商议,狐偃以一个大政治家的嗅觉,力挺文公:“想得到诸侯拥护,勤王是上上之选,足以取信诸侯,且合乎大义。周天子是天下之大宗,有他的支持,必能奉天子以令不臣。”

       文公挺直腰杆,下令出兵勤王。这年三月,文公亲率大军,撇开秦穆公,向王畿腹地推进。自周邑阳樊(又作樊邑,今河南济源西南)分兵两路。一路赴泛迎襄王;一路从温(今河南温县西)攻叔带。很快,甘昭公的叛军在晋国部队大举攻击下,很快就溃不成军。四月,败狄人,杀叛党叔带、隗后、颓叔等。周襄王被迎回王都。

       襄王大为感动,亲自接见晋文公,并好酒好肉招待。姬姓很久没有这样扬眉吐气了,襄王自然对晋国的崛起异常看重,毕竟周、晋同宗,皆为武王之后。为了让晋国更加方便的辅弼王室,将阳樊、温、原、欑茅四个农业发达的城池赐予文公,晋国南部疆域扩展至今太行山以南、黄河以北一带,为其日后图霸中原提供了有利条件。逐鹿中原的大门顿时大开。

       从此,晋国也成为周王室在乱世中维持其所谓“统治”的“宪兵”。
       伐卫灭曹 平定王子带之乱后,晋文公乃至晋国的国际形象都得到了极大地提升,中原士人感慨:“桓公再世…诸侯又有领袖了!”在整个中原都处在从不讲信誉道义的楚国的阴霾之下,大家也迫切希望齐桓公再世,能够带领诸侯反击楚国。其中对楚国最深恶痛绝的当属宋国。

       公元前637年5月,宋襄公重伤而亡,公子王臣嗣位,是为宋成公。成公为保全宋国而隐忍,表示愿意投靠楚国,并前往楚国,进行国事访问。宋国人恨楚之爽约,襄公之亡,抗楚情绪高昂,而晋国的崛起,让宋成公迅速倒向晋国。公元前634年冬,楚令尹子玉、司马子西北上伐宋,并兵围齐之榖邑,威胁齐国。宋国抵挡一年之久,派公孙固向晋国求救。

       晋文公感念宋襄公昔日之恩,更想将中原诸侯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然而,楚三王百年来强大的国力,已经在中原渗透极深,文公又有些畏惧。救宋,必绝楚欢,不救宋,是惧楚也。文公左右为难,权衡利弊还是没有结果。关键时刻,狐偃、先轸站了出来。

原轸说:报答宋国的恩惠,解救诸侯的危难,确立威望,成就霸业,就在此一举。子犯也为文公打气:楚国新得曹,且联姻于卫。若攻曹、卫,楚必救之。齐、宋之危可解(春秋版围魏救赵)。

狐偃、先轸可谓全才:政治家狐偃为文公算清军事帐,军事家先轸为文公算清政治账。天赐重耳以霸。
       公元前633年,晋文公亲自率领晋国二军至庐,检阅部队。因为这些年,晋国国力膨胀太厉害,人口增长较快。文公召集众臣,重组晋军,将原晋国二军,扩大编制为三军。这一创举,宣布晋国正式步入大国行列(周代诸侯,大国三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

       军中求元帅,文公询问赵衰的意见,赵衰举荐了好读诗书、敦厚守礼的郤榖:“郤榖,五十余岁,守学弥敦。夫先王之法志,德义之府也。夫德义,生民之本也。能敦笃者,不忘百姓也。请使郤榖为中军将。”郤氏为晋国宗室近亲,由他担任元帅基本符合文公的要求。同时,赵衰又将郤溱推荐给文公,以为郤榖之辅,为中军佐。中军完全由晋国宗室近亲率领。

       重耳又谋上军之将佐,欲以赵衰将上军。赵衰反荐狐偃为上军将,狐偃推辞,却向文公举荐狐毛。又以年龄小于狐毛为由,坚持以哥哥将上军,辅佐狐毛。

       重耳又想以赵衰带领下军,赵衰又坚辞:“栾枝贞慎;先轸多谋;胥臣多闻,皆可以为臂膀。”重耳只得以栾枝为下军将,先轸为下军佐,胥臣待定。

中军将郤榖中军佐郤溱
上军将狐毛上军佐狐偃
下军将栾枝下军佐原轸


       这是晋国六卿的第一套阵容,六人皆为卿,此时军政分离,领军者必然为卿,卿未必将佐军队。最为权威的中军为晋国公族统帅;上军由外戚领导;最次的下军则由栾枝与先轸两位公族远亲带领。这样,晋文公时代的统治秩序可见一斑:公族为主,外戚为次,远亲为辅。
       晋文公拔擢六卿,携诸侯,以荀林父为御戎、魏犨为车右,率领晋军800乘南下,将要抵达卫国。20年前,重耳曾经至此,穷困潦倒。如今,文公派使臣向卫成公(卫文公子)借道,卫国君臣害怕晋国,又担忧“假途灭虢”之剧再版,拒绝文公之请。

       文公率军从别处渡过黄河。不想,晋军出师不利。二月,元帅郤榖去世,但晋人大可不必担忧。下军佐先轸凭借着这些年在政治、军事等多方面的优异表现,得到了文公的青睐与破格提拔,一跃为中军元帅。就这样,春秋最优秀的军事统帅之一——先轸率领晋国三军,继续南征,直扑曹国。候补之卿的胥臣接替先轸之位,为下军佐。时六卿将佐如下:

中军将先轸中军佐郤溱
上军将狐毛上军佐狐偃
下军将栾枝下军佐胥臣


        晋军兵临城下,卫成公如坐针毡,卫国内部亲晋情绪很高,宁武子、孙昭子皆要求卫侯背楚附晋。卫成公动摇了,欲向晋国投诚,晋文公拒绝卫成公的好意,晋军攻卫,卫国人驱逐卫成公。而鲁僖公则害怕引火烧身,派人杀死戍守卫国的鲁公子买,向晋文公声称公子买私调军队,今已伏诛;另一面对告知楚成王:公子买督军不力,已被正法。

        对卫国,文公只是略微教训。不久,晋国主力南移至曹国,为报当年曹共公窥视之仇,晋国对曹国攻势甚猛。曹国听闻楚成王已经率军北上,抗战之心更加坚决。曹军颇为顽强,无奈晋军人多势众。曹共公干脆命士兵将晋军阵亡的将士的尸体悬挂于城楼之上,暴尸日晒。看着同胞们的尸体遭到敌人如此亵渎,士气极受影响。晋文公根本没想到昏乱的曹共公会如此破罐子破摔,文公手下的君子们一筹莫展,还是某个小人物想到了更为阴损的狠招……

       文公下军令,晋军移师至曹国坟地驻扎,军士们将曹国的祖坟全部刨出来,暴尸军前。曹国人一片哀嚎,哀求晋国人,并应允将晋军将士的尸首放置于棺材中,并送归晋营。文公同意曹人,就在曹国城门打开,向城外运棺材时,埋伏在周围的晋军一拥而上,攻破曹国都城,俘虏曹共公。

       重耳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审问曹共公。曹共公无言以对,悔恨不已。文公欲杀之,从人劝解:“昔齐桓公会诸侯,复异姓;今君囚曹君,灭同姓(曹,姬姓),何以令于诸侯?”文公想想:是啊,是自己私心太重了!文公放过曹共公,命之复位。

        曹国附晋。
       此时的国际形势错综复杂,虽时为春秋之争霸,却更似战国之纵横。楚成王本想与晋国一教高下,看晋军气势磅礴,齐、秦皆蠢蠢欲动,便想撤兵,遂命包围齐国榖邑的楚军撤退。齐昭公见侵略齐国的楚军已撤,便想从战争漩涡摆脱出来。另外一方面,秦穆公看着晋文公在中原呼风唤雨,心生嫉妒,也不愿再为晋国卖命。而楚国权族若敖氏(子玉、子西、子上)对成王撤军之命置若罔闻,反而加大力度对宋国进剿,晋国面临着单独与楚决战的境地。

        元帅先轸再次为文公献出良策:“告知宋国人,让他们给齐国、秦国许诺报酬,请他们向楚国调停。而我们擒住曹共公,将割让曹、卫的国土予宋国。楚国不愿放弃曹、卫,定不会答应齐、秦。齐、秦为得到宋国的报酬,必然怒恨楚国。这样齐、秦就无可选择的与我们并肩作战了!”文公纳其言,依计行事。

        齐、秦果然气愤楚之贪婪,便主动与晋国套近,试图联晋伐楚,就这样。晋、齐、秦联盟正式形成,三国兵锋一致,直指楚国。相反,楚国的盟友曹、卫已成晋之附庸,鲁僖公首鼠两端。
       城濮之战 楚成王已经回国,并抽走了楚军的部分兵力。子玉围宋已一年有余,仍不克。若敖氏已经公开与王权叫板,如若无功而返,必然使家族在国内的境遇更加被动。为了家族的未来,也为了楚国的荣誉,子玉要坚持到底。
子玉先派使臣向晋文公求和:要求晋国放过曹、卫,楚便撤宋之围。狐偃、先轸集体反对,认为和解则楚国获利,晋国获利少;如果不肯和解,战争的罪责将由晋国来承担。先轸向文公出谋:“我们不得不答应。若以子玉之言,宋、曹、卫三国皆可无兵灾之祸;如果我们拒绝,三国必遭涂炭。我们救援宋国,却不能让宋国免于灾祸,宋必怨恨我们。这样让我们左右为难。我建议先答应子玉,我们再与曹、卫谈判,只要他们与楚国断交,我们就恢复他们的利益。我们扣押楚国使者以激怒子玉,看子玉如何应付,我们再作下一步计划!”
       子玉果然发怒,他总结了晋国这几个月来的军事行动与外交手段,认定晋文公是寻战。既然晋人软的不吃,只能来硬的。子玉正想与晋文公一决雌雄,曹、卫等诸侯的使臣抵达楚营,面见子玉。他们告知子玉,晋文公已经应允恢复他们国家,并表示与楚国断绝来往。
楚军的目标就是救援卫、曹,不想卫、曹竟被晋国策反,事实上,这两个诸侯在晋国的鼓掌之中,宗庙能否保住尚且要看文公是否怜悯他们。子玉目睹卫、曹的反叛,咬牙切齿:“重耳,老狐狸!欺我太甚!”

子玉命楚军倾巢而出,向晋军杀去。晋文公知子玉已被激怒,撇开先轸之谏,命大军撤退,手下军士皆不理解文公之意。文公说:“当年,我落难于楚,幸得楚王招待甚厚,未曾忘却。我也曾许诺,若复国,能与楚田猎于中原。我必退避三舍以报楚王之恩!”

        众人还是不能理解,臼犯赞成文公:“出兵打仗,理直就气壮,理曲就气衰。当初楚王曾经帮助过主公,主公在楚王面前答应过:如两国交战,晋愿退避三舍。今日后撤,就是为了实现这个诺言啊!要是我们对楚国失了信,那么我们就理亏了。我们退了兵,如果他们还不罢休,步步进逼,那就是他们输了理,我们再跟他们交手还不迟。”

       狐偃的高瞻远瞩,让人钦佩;文公的气魄,更让人肃然。晋国大军撤退90里,至城濮安营扎寨。
       晋文公打造诚信之形象已经达到,子玉不依不饶,一直追晋军至城濮,对晋军对垒。
子玉派子上向晋文公递交请战:“能否允许让我们和您的军士们玩玩吗?劳烦您就在车辕之上好好欣赏一番,让我也开开眼,如何?”文公这边也有笔杆子,栾贞子很善于舞文弄墨:“我们君侯听到您的命令了。从前楚王给予的恩惠我们至今未忘,所以撤军至此!您作为贵国的令尹我们尚且退让,又岂敢与楚王为敌呢?既然实在得不到您和平的命令,就请麻烦你们统帅告诉他的战士们:准备好你们的战车,忠实执行您们国君的命令吧,明日清晨再会!”要与楚军决战,文公不免徘徊,狐偃力挺外甥:“打吧!若得胜,晋国将得到诸侯的拥护;即便战败,晋国表里山河,地势险要,足可据守。我们早已立于不败之地,没有什么可害怕的!”文公挺挺腰杆:打就打,谁怕谁?

        就在晋国大军为即将到来的大战磨刀霍霍之时,晋文公又动摇了。原来,文公精神高度紧张,梦见自己被楚成王压在地上,成王在吸自己的脑浆。恐怖的梦境直接将文公吓醒,弄得臼犯又苦口婆心的为外甥作思想工作:“这是吉兆!你躺在地上,脸朝天,说明我们将得到上天的眷顾;楚王脸朝下,是低头服罪啊!脑髓是软的,楚王喝了,必将被软化。这是最好的梦了,吉祥得很啊!”

       经过狐偃的一番近乎于胡说八道的劝解,文公的信心又回来了……毕竟,舅舅如同占卜师,不管有理没理,他的预言总能成为现实。
       公元前632年4月某日清晨,在城濮原野之上,晋、楚两国大军集结完毕。一场关乎晋文公政治生涯、关乎晋国命运、关乎春秋霸主归属、关乎华夏文明走向的大战即将来临。

        晋文公登上高台,指挥晋军。晋国军中文公之下,先轸、郤溱率领中军,护卫在文公左右。狐毛、狐偃领上军居右,栾枝、胥臣帅下军居左。

楚国方面,令尹子玉(成得臣)亲将中军,中军以若敖氏家族的亲兵为骨干,战斗力极强;子西(斗宜生)将左军,军中主要由楚国正规军以及王室亲卒为主;子上(斗勃)率领以陈、蔡以及蛮夷等国的杂牌军为主的右军。

       战斗开打,下军佐胥臣便率领部分下军,猛冲楚国右军。子上命军士抵挡晋军的进攻,无奈,这只杂牌军很快就暴露了不善久战的弱点,开始溃散。先轸命栾枝向狐氏兄弟的上军靠拢,三卿联手向楚国左军发起攻势。斗宜申英勇接战,刚刚交手不久,晋军便告失败,狐毛、狐偃、栾枝下令晋军撤退。狐毛、栾枝等人的战车后面捆上早已准备好的树木、柴草。战车疾驰而过,后面黄沙漫天,伸手几不见十指。子西望见狼狈逃窜的晋国残兵败将,喜出望外,下令击鼓进军,追剿晋军。左军疯狂的向敌人扑去。

       子玉率领的中军还在静观战局,左军已孤军深入。先轸留下部分军事,勉强作为保卫晋文公的警卫,便与郤溱领导着中军“救援”上军,遇上正追得起劲的子西,先轸、郤溱以中军将敌人拦腰斩断,使楚国左军进退不得,狐毛、狐偃、栾枝亦率军掉头反攻,子西已难以控制军队。左军在晋军主力的强力冲击下,陷入瘫痪。

       子玉看着左、右两军之溃败,首尾难顾,又担心晋文公之下的中军杀出。一切都变换的太快,让子玉看傻了眼。直到子西、子上突围而出,面见子玉时告知,左、右两军皆已溃败,子玉才知大势已去,而至此,中军尚未出动。子玉明晰局势已难以逆转,为保住中军之精锐,迅速收罗、组织了残兵,便撤出城濮、撤出中原……制霸中原
       城濮之战结束,子玉领着楚国残兵败将,匆匆撤退,晋军大步进入楚营,五万将士吃楚军留下的粮草,足足吃了三天。

       从晋文公出征到城濮决战,仅仅4个月。一场闪电战席卷了中原大地,联秦、合齐、逼卫、慑鲁、败曹、救宋、破楚,一气呵成,如同一部战争艺术片,审视完毕后,才深感何谓荡气回肠!

       晋楚之战的战败,加剧了若敖氏家族与王权的矛盾。子玉“无颜见江东父老”,子玉、子西、子上等深感愧对国人,便要自裁。

楚成王命成大心前往军前,制止将领们。无奈晚来一步,令尹子玉已自杀身亡。楚成王追究战败之责,打压若敖氏,委任蒍吕臣为令尹。蒍氏始为正卿,打破了若敖氏对楚政大权的垄断。

        凯旋之中的晋文公,畏惧楚军的反扑,双眉紧锁,后听闻成王逼死子玉,安排蒍氏执政,顿时喜上眉梢:“我担忧的人终于死了!蒍吕臣能够保住自己的地位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跟我们一教高下?”
       文公霸业已成,率军撤退,一路高奏凯歌,军容甚整。回军途中,路过雍丘,帮助周天子修筑宫室,更加博得周襄王的好感。

晋文公亲自至周都,告捷献俘。周襄王万分感激文公,并亲自接见。文公献给天子楚国战俘:战车一百辆、步兵一千人。襄王赐文公酒,并正式策命文公为侯伯,意为诸侯之长,准许其保卫王室,讨伐不臣诸侯之权,并赐大辂之服,戎辂之服,彤弓一,彤矢百,玈弓矢千,秬鬯一卣,虎贲三百人。

自此,文公继承齐桓公的“遗志”,将尊王攘夷之大旗独抗于肩,承担起保卫东周国际秩序的光荣职责。
          公元前632年5月,晋文公以周天子之命,召集诸侯,齐昭公、宋成公、鲁僖公、蔡庄侯、郑文公、卫叔武(卫成公之弟,成公在野,未前往)及莒子,盟于践土。

7月,晋国大军凯旋, 士卒整齐排律,军乐高唱凯歌。至太庙献上敌人左耳,告慰晋国历代先君,并大赏三军将士。入冬后,晋文公来到大夫赵衰的封地温邑,在周、晋边界线上再度以霸主之命号召诸侯,晋文公主盟,与齐昭公、宋成公、鲁僖公、蔡庄侯、郑文公、陈穆公、莒国、邾国国君、秦小子会盟,加固诸侯联盟。

       公元前631年,周襄王欲召集诸侯,晋文公代襄王命诸侯至翟泉面见周天子。襄王特许晋国,以执政兼上军佐狐偃代文公会盟。6月,诸侯之会如期举行,周襄王面见晋国特使狐偃、宋成公、齐昭公、鲁僖公、陈穆公、蔡庄侯、秦穆公会盟于翟泉。晋以臣面见诸侯之君,彰显其高人一头的优越感,也标志着晋国霸业达到了巅峰。

自此,晋文公已征服了齐、秦、宋、郑、卫、鲁、陈、蔡、莒、邾等诸侯,成为继齐桓公后又一霸主,稳定霸权。
       城濮之战后,中原出现了新的格局——晋国独大。卫成公还在国都之外,处于流亡状态,甚至连践土之盟都不敢参加,派大夫元咺辅佐公子叔武与诸侯会盟。很快,卫成公又疑神疑鬼,怀疑元咺要拥立弟弟顶替自己,便杀死元咺之子元角。叔武回国后,元咺却并未篡位。

卫成公一时性急,在兄弟重逢之时,误杀其弟,后明白真相,悲恸欲绝。元咺怕成公杀红眼,便逃亡晋国,请晋文公主持公道。晋文公审理卫国案件。

卫成公派宁武子、针庄子、士荣往晋,与元咺对质,结果成公败诉。晋文公处死士荣,砍掉针庄子双脚,并派军队去卫国逮捕成公至成周,释放元咺回国。卫成公沦为阶下囚,元咺则拥立公子瑕为卫侯。

       公元前630年夏,晋文公欲通过给卫成公治病中毒杀成公,幸好侍奉成公的宁俞机警,贿赂医生,在毒药中减量才使得卫成公逃过一劫。

关键时刻,鲁僖公为卫成公求情,并慷慨解囊,赠与周襄王、晋文公美玉各十块,周襄王同意释放卫成公,晋文公虽为霸主,也只能顺着周天子的意。

有期徒刑18个月后的卫成公再度获得自由。成公不甘心就此沦落,近乎疯狂的贿赂卫国当权贵族,给予种种美好许诺。不久,在大夫周颛、冶廑的协助下,顺利攻下卫国,卫成公复辟,又开始复仇,杀死公子瑕及元咺。通过扣押、废立卫侯,晋文公着实报复了当年卫文公的落井下石——父债子还。卫成公复位后,这种被关押险些丧命的仇恨埋藏心骨。
       就在楚国返回江汉韬光养晦之时,诸侯们在晋文公的光辉普照之下,积极拥护晋国。但也有例外,他就是特立独行的郑文公。

很多人不明白,郑伯捷何以谥之“文”?同晋献公类似,郑文公虽在功业上远不及晋献公,但论起残忍狠毒,恐怕献公也有所不及。晋献公总共也只逼死了申生一个儿子;郑文公的七个儿子有四个都死在这个畜生老爹的手上,只剩嫡长子兰、嫡次子宋、及公子归生。

郑文公因曾经轻慢过晋文公而对晋国很不放心,于是就与楚国联络,希望以此为助力,然而郑国秘密通楚却不胫而走。晋文公早欲伐郑以报私仇,郑国君臣的轻佻给晋国讨伐他们提供了借口。

       公元前630年,晋文公纠合秦穆公联合向郑国发起进攻,晋、秦联军很快就包围郑国,晋国兵至函陵,秦军驻扎氾南。晋文公旨在灭亡郑国,而不简单是教训一下。

郑文公惶恐,不知所措,病急乱投医,派早已不参与政事的烛之武前往秦营,面见秦穆公。挑拨秦、晋两国的关系,对秦穆公软硬兼施,颇有战国时代纵横家的气魄。最终,烛之武凭借着自己的口才,不卑不亢,捍卫国家社稷。

在烛之武巨大的战略诱惑面前,秦穆公决定不再给晋国充当打工仔,单方面与郑国谋和,并派遣兵将为郑戍守,自己却率领大部队撤退了。秦军的不配合让晋文公很是难堪:攻郑,必与秦兵交战;不攻,难以释怀。坚决主战派狐偃力主晋军先把秦军给收拾了,再单独灭郑。晋文公考虑则更为周祥,因为他不想就此就将人们最为称道的“秦晋之好”给葬送掉,因为翻脸还不是时候。

       虽未灭郑,郑文公再也不敢对晋无礼,小心侍奉晋文公。前628年,郑文公一命呜呼,晋文公送于晋为大夫的公子兰回国即位,是为郑穆公。郑穆公在位22年,也始终是晋国的重要追随者。
       在晋文公南下中原时,晋国周边的白狄等游牧民族对晋国实施侵扰,这些疥癣之疾也让晋国如芒在背。

城濮之战后不久,为了表彰那些在战斗中表现优异者,晋文公设立三行,其中以荀林父将中行,屠击将右行,先蔑将左行。三行军的主要作为防御在太行山一带游弋的胡人。

        三行作为晋国不怎么起眼的后备军,却为史家所反复提到。不仅是荀林父因此而创造中行氏。三行只设有将,无佐,即不是军,三行之将应该都不是卿,而只是大夫(三行中之功勋最著的荀林父一年前还只是晋文公的御戎)。按照周代制度,诸侯扩军不能超越三军,而此时晋国则是三支正规军,三支后备军,对外宣称晋国没有愈制——掩耳盗铃而已。荀林父、屠击、先蔑,都属于晋国的传统贵族,在晋文公称霸过程中,新兴贵族出力不少,地位也日渐显贵,让献公时代就已经发大的家族颇有怨言。晋文公提拔三行将,无疑也有着另一层意义——平衡贵族权益。
       晋文公所任命之百官,多为国家之柱。在霸业铸成,江河日固之时,贵族们都在国家赢得巨大的国际战略意义之时,获取了大量利益。高层的新、旧贵族集团也都获得了巨大的发展。
在文公即位以来,文倚狐偃、武用先轸,整个晋国高层和气一堂,大家同心协力。大家之所以如此亲昵,不仅在于文公的手腕。事实上,文公、狐偃、先轸三人都属于作风强硬的政治家,风格强梁就难免会产生摩擦。这时就需要一位虚怀若谷、高风亮节的政客来润滑摩擦,这个人就是赵衰。

赵衰的为臣之道最让人称赞。晋文公初设六卿,赵衰频繁登场,表现积极但是更多的是呈现出他的品德——谦让。赵衰先后推荐郤榖、郤溱、先轸、狐偃、胥臣、先且居,在政治上出镜不多,却让人怀念。再加之赵衰与文公私交甚厚(连襟加翁婿),赵衰到此时尚未有过任何军权,文公赏赐给他的封地、财富他又让于他人,这让文公很过意不去。

       公元前629年,晋文公于绵上再度举行盛大的阅兵式,为了表彰赵衰,为了使贵族们的权益分配更加合理,也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晋文公裁撤仅存在了三年的三行预备役,增设新二军,即新上军、新下军。以赵衰为新军最高领导,时十卿将佐如下: 

中军将先轸中军佐郤溱
上军将狐毛上军佐狐偃新上军将赵衰新上军佐箕郑父
下军将栾枝下军佐胥臣新下军将胥婴新下君佐先都

        在晋文公的刻意安排下,赵衰始将军。诸侯扩为五军,旷古未有,晋文公享受着诸侯领袖的绝对优势与权威。尊王之行亦存僭越之举,难怪古人称文公“谲而不正”。然而晋国各大贵族世卿的坐大,想在六卿之中就保持利益均衡,也着实太难!
      随着晋国霸业的日趋稳固,君臣之间的矛盾也逐步呈现出来,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晋文公文公与执政官狐偃的舅甥蜜月期走到尽头。
狐偃才能卓越,却为人贪鄙。从他对重耳的拥护看,更像是一次投资。昔太子申生被朝中重臣拥护时,如果也去赶这个时髦,无权无势的他肯定是不太受待见的。他认准了重耳是一支潜力股。漫长的流亡成为过去,重耳大器晚成,狐偃却一次次在外甥耳边提及自己,实为邀功。在晋文公始作三军六卿时,文公要立狐偃为卿,狐偃为卿无可争议。狐偃却说狐毛更有才华,逼着文公立狐毛为卿。文公手腕强硬,狐偃则强梁而贪,君臣矛盾就在所难免免了。统治后期,文公有意无意的疏远狐偃,赵衰已是文公内定的下一任执政官,至少赵衰的性情较之狐偃要温顺得多。

       在公元前629年,文公以赵衰将新上军,对舅舅实施紧逼。几个月过后,狐毛去世,文公撇开表弟狐溱(狐毛之子),命赵衰代狐毛,与狐偃同领上军。晋文公年近七旬,自感时日不多,可狐偃明显继承了狐突的长寿基因,依然健在。文公儿子们皆无任何政治经验,若再不选择废黜狐偃,将来国君大权旁落就在所难免。文公亲于赵衰,每每以国政要务委任,试图以赵衰稀释狐氏大权。

       一年后,外甥终于熬死了舅舅,狐偃也去世了,文公终于松口气,正式任命赵衰为执政大夫。时十卿将佐如下:

中军将先轸中军佐先且居
上军将赵衰上军佐栾枝新上军将胥婴新上军佐先都
下军将胥臣下军佐箕郑父新下军将荀林父新下君佐先蔑

        赵氏开始强盛。
        公元前628年,功成名就的晋文公病重,年迈的身躯已经无法支撑他的生命。不久,一代霸主晋文公与世长辞,晋国大丧。众臣拥立公子欢即位,史称晋襄公。

晋襄公一面为父亲主持丧礼,一面派遣使臣至各国,将文公死讯告知天下。中原诸侯对晋文公敬畏非常,皆星夜赶到绛都,参加文公葬礼。晋襄公在诸侯面前盟誓,要继承文公之业,为晋国的霸业、中原的和平再接再厉。数数各个诸侯,唯独秦伯没来。身为晋襄公外公兼舅舅的秦穆公并没有到场为先君发丧。秦晋之好第一次被人看穿其虚伪性。襄公对此隐忍。

       秦穆公听闻女婿病逝,没有多少伤感,颇为乐观:秦国称霸的机会来了!这时,前些年守郑的秦将们告知穆公郑国有机可图。秦穆公信心满满的调兵遣将,以孟明视为主将,率领大军跨越晋地,远征郑国。郑穆公早有准备,秦军无功而返,撤军途中过晋国边疆,顺带将晋国的附属滑国攻灭。晋国朝野震惊。晋襄公问计于众臣,先轸力主伐秦。栾枝要维持秦晋之好。最终栾枝拗不过先轸,襄公被先轸说服。

       晋襄公戴孝,命三军臂系黑布,以先轸为元帅,率领大军出征。先轸果断的分析占据,考察地利,将大军埋伏在秦军必过之崤山之中,只等秦人前来。

秦军过崤、函。先轸将令一下,晋军将士冲向秦军,各个奋勇杀敌。秦军措手不及。晋军将秦军围在山谷之中,围歼秦军。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秦军全军覆没,崤山之谷,尸横遍野。秦军三将皆成为阶下囚。

       襄公与诸卿将士,俘虏秦军的残兵败将,凯旋。秦穆公入主中原的计划遭到了严重打击,秦国也无力再与晋国扳腕。襄公借此次大胜声名远播,坐稳霸主之位。

晋襄公元年,诸侯会葬晋文公,襄公为君父发丧,其棺椁葬于曲沃。文公时代结束,晋襄公时代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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